第1章

        北风怒吼,风雪漫天。

        我掩了掩褴褛的单衣蜷曲在醉仙楼巷子裡一个阴暗避风的角落裡奄奄一息。

        我是个孤儿,生下来就被人抛在秦淮河畔,是一个在河边的老漂母把我抱回了家。

        她也风烛残年,无儿无女,和所有故事一样便收养了我,相依为命。

        老奶奶不识字,却饱含风霜,一张苍老乾瘪的脸上道道刀刻般的皱纹便像无奈的命运一般纵横交错,她不能教给我知识,却从小便让我学习一切琐事。

        “自生,才不会自灭。”

        老奶奶告诉我的这句话几乎影响了我的一生。

        她给了我亲情和温暖的感觉,这就是我幼时的一切财富。

        老奶奶在我5岁时忽然一病不起,弥留之际仍拉著我的手:“是奶奶不好,真的挺不下去了,奶奶真的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养大,看不到乖孙子长大的那一天了。”

        我那时只会哇哇大哭,看著世间唯一的温暖缓缓离我而去偏偏无能为力,她就这样离开了我。

        她死后残破失修的小房子又被村中大财主霸佔走了,我终于在几个好心的邻居支助下买了块碑葬了老奶奶,隻身流浪去了。

        如今我还总是回那个村子,站在老奶奶的墓前感受轻风细雨,神游物外。

        回过神后常常是一脸泪水,几丝愁淡。

        那间老房子我又从财主那裡高价买了回来,翻修过无数回了。

        我少年离开时曾梦想终有一天回来报仇时要将财主一家杀得鸡犬不留的,但此时早已不会如此浅薄的我只会淡然一笑。

        “弱肉强食”,没什么错的。

        即使有错,我杀得了一个财主,杀得了整个天下所有不平吗?

        风还是那么的冷,却怎么也冷不过我的心。

        醉仙楼中阵阵飘出的酒菜香味更让我飢肠辘辘。

        世界永远都是这样的不平等,那些挺胸阔步,红衣绿裙的男男女女进出楼间又何尝会去关心一个濒死乞丐。

        我打了个冷颤,彷彿血管裡流的不再是热血,而是无比寒流。

        我已完全绝望。

        (你说什么?问我怎么没遇见丐帮长老,又学得降龙十八掌?)

        去你的吧,我昨天的最后的一个馒头便是被一个比我强壮得多的老丐给抢走了,在生死边缘一切尊严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吱”的一声,阴暗的巷子裡一隻路过的老鼠被它的天敌:一隻大花猫给捉住了,正发出濒死的惨叫。

        “如果我是那隻猫该有多好?”那时真正就是无语问苍天。

        我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一个快要饿死的小乞丐的天敌:现实的面孔,冷漠的心灵,一盆冷水,一顿棍棒,甚至是一隻叼走我馒头的野猫,一隻咬断我胳膊的家犬,这一切的一切,在我已慢慢失去色彩的眼睛裡,都是我命裡无法逃脱的天敌。

        “算了吧,别挣扎了,就这样死了吧。死后我可能就能成为一个没有天敌的人了吧?”我看著大花猫嘴中的老鼠想。

        这时长街远处一片骤雨般马蹄声响,瞬间四匹高头骏马由远而近,马上四个人到了醉仙楼头,俱是一勒缰绳,停在了那裡。

        我没去细看,一切已对我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但是阵阵欢笑声却仍然飘进耳内,“小师妹……我们便在这打个尖吧,顺便发个信鸽等师父来和我们会合。”

        又是一个清脆玲珑的女声想起:“大师兄总是这样小心翼翼,那淫道已被爹一剑重创,爹又追了下去,说不定一会儿便提著那个老淫道的首级回来了呢!”

        我还是没有抬头,对于只有7岁而且快被饿死的我来讲,美女对我的确也没什么杀伤力。

        店小二慇勤的迎上去赔笑:“各位大侠请进,马匹就先由小的牵到后院马槽如何?”

        我终于往那边看了一眼,只间三个劲装少年众星捧月地围著一个俏丽之极的少女都下了马,首先一个面貌稳重厚实的少年笑道:“妖僧邪道淫孽江湖多年,这回师父要是把那个淫道杀了,我们‘衡山剑派’可就真在江湖同道面前扬眉吐气了呢!”

        又一个腰间佩著一把乌黑长剑的英俊少年向那少女笑道:“师父刚才那一式‘提撩剑长击万里’真乃我衡山剑派绝学,把淫道的一隻胳膊差一点就整个卸下来,当时看得我心神俱醉,不知道我还要多少年才能练得到那个地步呢……”

        那少女对他展颜一笑:“就你嘴甜,什么时候你把剑练得也像你的嘴那般厉害,那才真的就是天下无敌了呢……”

        几个少年都笑得高兴异常。

        看著四个人说笑著走进酒楼内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幼小的喉咙竟发出了野兽般垂死的呜鸣。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会如此不公???”

        我心裡不服,口中仰天怒嚎,任凭阴沉的天空上飘落的雪花洒在我泥垢的脸上,掉进我飢饿的口中。

        就在我仰天已精疲力尽的时候,一张和天空同样阴沉龌龊的老脸从上面挡住了我的视线。

        “小小年纪……竟有狼嚎般的气魄,我喜欢……”

        他头带道冠,手持拂尘,从上而下地看著地上瘫成一团的我。

        他一袭破烂道袍血花点点,肩头还用绷带缚了一块。

        但给我的感觉在如此的狼狈下他精神依旧平淡如水,如果不是面貌丑陋还真有几分仙气道骨。

        我当然无精打采道:“我嚎叫关你什么事?”

        我要死了我怕谁,我又冷冷地道:“我快死了,你走开吧。”

        他淡淡一笑:“小孩子知道什么是死是活?只要给你几个馒头吃了,过一会你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看老道我刚才受了如此重的伤现在不是也死不了吗?”

        我烦躁道:“今天吃了,明天又如何呢?”

        我才反应过来,急忙又仔细看了看他,恍然道:“老道?刚才受了伤?晕呀……你莫不是那个被什么‘提撩剑’什么‘万里’的砍掉胳膊的老淫道吧?已有四个大侠就在那楼裡吃酒,我劝你赶快逃命要紧,还在我这裡瞎搅什么?没的送了性命……”

        老道又好气,又好笑的看我:“看不出你这个小娃娃还蛮机灵的……”

        他顿顿又骄傲道:“若是平手相交,他‘剑气千里’柳青岚的几手破烂把势还伤的了我‘邪道’玄机子?什么狗屁名门正派,交手时竟用‘柳叶迴旋针’暗箭伤人。”

        我嘿嘿一笑:“输的不服气呀?我几个月前和别的乞丐打架,一式‘滚地皮叶底偷桃’不知打败了多少江湖‘名丐’呢……”

        转尔又洩气道:“最近打架他们都万分小心我这绝招,就不灵验啦……”

        老道大笑:“高明高明,佩服佩服……”

        他又淫笑道:“我把那个‘剑气千里’甩在城外,为得就是来找那四个小的算帐。”

        我看著他的一脸淫笑十分不解(那时我哪知道什么是淫笑呀……):“你能打过那四个吗?”

        老道果然沉吟:“我现在有伤在身,他们四个如果布成‘衡山渡雁四象剑阵’,其实难办……”

        他忽然看著我道:“但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机灵百变……如果帮我一下那就另当别论。”

        我吃了一惊:“罢,罢!我就是想死也不想被人砍为肉泥……死后还落了个骂名!”

        老道气得笑:“你个小鬼,花样还不少。你听我说,刚才我进城时用‘玄天指’射落了一隻飞在天上的衡山派信鸽,便得到了信鸽脚上的纸条,你拿著这个纸条这般这般他们必定不疑有诈,你看如何?”

        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

        这些我这个小乞丐可就拿手之极:“有什么好处呢?我这可是冒著生命危险呀……给多少银子啊?把那个什么‘玄天指’也教给我怎么样?还有什么武功秘笈没有啊?……”

        老道听得差点就晕倒当场。

        他抚鬚对我道:“今天遇见你也算有缘,我和一个臭和尚采战天下,身边也没有别人了,你如愿意就拜我们为师,以后就跟著我们吧,你意如何呢?”

        我斜眼看他:“你不会过了河就拆桥吧?”

        老道哭笑不得道:“出家人不说诳语,再说我怎么也是江湖中成名人物,怎么会骗你个小娃娃?”

        我一听也对,就挣扎著爬起来对著老道跪下,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小疯子有礼了……”

        “小风子?”老道颔首:“大风的风吗?名字呢?”

        我一脸苦笑:“不是啦!我无名无姓的是个孤儿啦……从前老奶奶叫我‘乖孙儿’,流浪到这裡后别的乞丐都叫我‘小疯子’,疯狂的疯啦……”

        老道微笑:“孤儿最好,想当年为师也是个孤儿呢!今日天气阴沉,我师徒两人患难相逢,俱是风尘满面,全身狼狈,你既姓风无名,那就叫风尘吧……你看如何?”

        “叫什么倒不打紧,师父还是先给徒儿几个馒头裹腹才是最最要紧……”我嘻嘻笑道。

        老道便把我带进旁边一间山东馒头店中要了些吃食:“好徒弟,快些吃,要是那‘剑气千里’柳青岚赶回来了就不好办了呢。”

        我狼吞虎嚥地胡乱答应了想想又问:“师父,为什么只要留下那个女的呢?其中有什么奥妙呀?”

        老道诡秘一笑:“那个‘衡山银雁万里飞’柳绦湘是柳青岚的掌上明珠,她爹刺了我一剑,我怎么也要还他一‘枪’呀……这一枪就由他女儿来偿还吧!其中奥秘,一会你就自己看吧!傻小子……”

        他踌躇了半天,终于又对我小声道:“我年轻时机遇非凡,曾得到了一本绝代武功秘笈,为师练了近20年却毫无寸进,看你如此聪明,过几年就传了给你吧。”

        我大喜过望急著问:“师父,那秘笈叫什么呀?”

        老道眼望苍天,半晌才道:“不邪名王咒。”

        身边忽然有物触碰惊醒了我的回忆。

        不用回头,鼻中闻到的淡淡的玫瑰花香便知道是娇妻“白衣冰剑,如霜实雪”祝白雪。

        “当年就是这间酒楼,就在那个角落……7岁的我遇见了道师父。”我对她歎气道,又像是在对自己的回忆自言自语。

        “乖女儿醒了……快让爹爹抱抱……”祝白雪想劝我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将怀裡我们的女儿,才3个月的小婴儿递给我道:“那个死老道,我倒是恨死他的呢!”

        我从她手裡接过了女儿风雪:“女儿乖……爹爹亲一下……”

        小女婴被我亲的竟然呜呜哭,虽然还很小,我的小女儿也红红的脸蛋非常漂亮。

        祝白雪见女儿哭了,又急急从我手裡把她抱走:“乖宝贝不哭啊……咱们不理爹了……”

        我轻轻一笑环顾四周,叫几个侍女丫鬟都从雅座裡间出去了,问身后大肚便便,怀了8个月身孕的“天下独秀,冰霜天女”白衣霜:“霜儿怎么不坐著歇会呢?都快要生了还给我当保镖呢?”

        我看著独有倾国之色,当世艳绝无双的她道:“叫你在家裡呆著你就不听,偏要和我出来受这风寒之苦……”

        白衣霜低头偷眼看著我温婉娇笑:“丫鬟们都在,爷和夫人在坐,贱妾不敢坐……”

        我笑道:“这是在对我诉苦咯?来来,现在无人,霜儿来坐我腿上来……”

        待温香软玉满怀后,我满意地亲亲白衣霜真正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笑道:“那我多疼疼你……叫她们多吃些醋可好?”

        谁知道因为没了外人,祝白雪当真气鼓鼓地看著我:“爷最偏心……疼娘疼得最多啦……”

        听到“娘”字的时候,我明显感到怀裡的白衣霜轻轻抖了一下,一双秋水为神的杏眼也迷茫起来:“爷……”她在我耳边的娇语是那么的羞涩无力。

        “又怕羞了?要不要我现在就疼你呢?”我双臂用力把她搂紧了调笑:“你本来就是白雪儿的娘呀……那又怎么了?还不是被我母女兼收了?论美色你天下无敌,艳冠群芳,连瑾儿和雪儿都还逊你三分呢……我有瑾儿和雪儿两个娇妻,却只有你这么一个宠妾……俗话说‘妻不如妾’!你说我最疼谁呢?”

        这时我19岁,祝白雪23岁,白衣霜39岁,风雪3个月。

        祝白雪在我身边听得动情,抱著女儿也挤进我怀裡:“爷真偏心……雪儿不依……”

        她凝视白衣霜一会娇声道:“娘真的是最漂亮的呢……”

        白衣霜更加羞涩轻轻打了她一下,我却听得起劲再旁边鼓励:“雪儿宝贝乖……去亲亲你娘……”

        祝白雪杏眼流盼,露出几丝淘气神态,真的就去白衣霜樱唇边亲吻:“我小时侯天天亲娘的呀……”

        白衣霜艳脸绯红,身子也变得如火一般热烈娇艳,避开了白雪儿,在我耳边叮咛:“好爷,抱霜儿回房吧!”

        对著怀裡两团火般倾国倾城的母女花我当然也是按耐不住,一脸淫笑地拥著她们:“在这裡不是也很好吗?别人又看不到……”

        心裡却忽然想:“7岁时也进来过这房间的,不过那时身边可没有这两个千娇百媚的绝世美女,有的只是手中师父给我的一张小小纸条和满嘴的谎话。”

        “我给雪儿、霜儿两个宝贝讲个故事好不好?”

        祝白雪娇娇女脾气首先拍手叫好,险些将怀裡我的宝贝女儿掉在地上,白衣霜虽然沉稳许多,也是靠在我怀裡一脸期盼之色。

        “但是讲完了有个问题呀……答不出来是要受罚的呢……怎么样?”

        两个美得天昏地暗的大美人都是满脸不服之气,异口同声娇声道:“我们要是答上来了……爷可是也要受罚的呀……”

        “那是当然……”我在她两生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娇艳脸庞上各亲一下:“你们两个真不愧是母女呢!心意相通呀,说的话都一样呢!”

        说完不理她们的又羞又闹讲著当年的故事:

        一个衣衫褴褛龌龊,面目早已油污黑暗的看不清的小丐手裡拿著一个纸条急急往醉仙楼裡闯,早被一个叫店小二远远看见了,早早跑出来叫道:“找死啊!小疯子,要饭一边要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得惹我们老板生气,大棒子把你腿也打折了呢……”

        我早有说辞,故做神秘道:“张小哥!刚才我在城外小关帝庙中躲避风雪,忽然闯进两个江湖好汉一阵刀剑相搏,吓得我没魂……最后两个人两败俱伤,都倒在底上爬不起来。这时一隻鸽子飞进去,其中一个老者抓住看了上面的纸条,正好又看见我在场,便命我进城到醉仙楼找他的三个男弟子前去帮忙,十万火急呢……”

        店小二看看我还是迟疑:“莫非诈乎?”

        我急道:“我可来过送信啦……你不让我进去,以后江湖好汉来砸酒楼我可不管……”

        店小二一听就服软了:“我给你带路吧……”

        上了二楼,推门进了一个临窗乾淨的雅座单间,四个少年男女正在那裡推杯换盏,吃得著实畅快呢。

        听完我生灵活现的叙述之后,又确认了我手中纸条后四人立时著慌起来,纷纷拔刀亮剑,尤以那俏丽少女为甚。

        还是那个面貌稳重厚实的少年首先发话:“既然师父让我三兄弟去,那就快快动身吧,恐迟则生变。”

        那个在酒楼前也说过话的,佩著一把乌黑长剑的英俊少年却是眼睛转了转,问:“大师兄且慢,师父怎么会让师妹独个在这裡等呢?其中什么缘故?”

        我听了背上顿时直冒冷汗,把那英俊少年心中骂了几百次,忽然灵机一动,道:“那老者激战中用长剑给那老道全身道袍都划破了,恐怕女孩儿去了,不雅吧……”

        众人一听也就释然了全往楼下飞奔。

        这个喊:“小二,快牵马来!”

        那个叫:“师妹勿慌,我们马上就回……”乱成一团。

        还是那个英俊少年以指点点我冷道:“你,带路!”

        我又吃了一惊,哭爹叫娘:“少侠,我不会骑马呀……牵马还差不多……”

        那俏丽少女倒是著急发话救了我:“你还磨蹭什么啊?要他牵马去?你就不著急我爹吗?”

        那英俊少年冷冷看著我半天,最后看了我身上的龌龊赃污的衣服微微歎气摇头后,便向小二仔细问明白了路径和另外两个少年扬鞭快马而去。

        当时我心中想起真是后怕,这英俊少年小小年纪倒也真是个厉害人物!

        后来那雅间裡只剩下那胸大无脑的俏丽少女,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连后来老淫道从外面大街上提气跃进二楼雅间后仍是懵然不觉,后果可想而知……

        说完我问怀中听得入了神的两女:“你们知道那佩著乌黑长剑的少年看我半天,最后又瞧我衣服歎气摇头是什么意思呢?喂喂,雪儿宝贝拜託啊……乖女儿在哭呢……是不是饿了呢?别想呆了喂女儿奶吃呀……真服了你呢……”

        最后看她俩想了半天,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笑:“行啦!你们母女两个金枝玉叶,都是温室裡长成的绝世名花,从小就是被人呵护关爱著长大的,如何懂得江湖风波,人心险恶?”

        祝白雪在低头解衣给女儿喂奶,白衣霜若有所悟,在我耳边轻声道:“贱妾痴长爷20岁,江湖险恶处贱妾真的所知不多呢……”

        我爱怜地亲了她一口道:“你现在年轻得哪像白雪儿的娘,青春美貌的倒像是雪儿妹妹似的……”

        白衣霜师门绝学“冰心霜气”本来就是绝顶驻颜美貌神功,她本来就天姿国色,二十几年前的前榜“天下十大美女”中的名列榜眼第二,再加上我的雨露恩宠滋润,现在和乃女祝白雪在我怀裡就像孪生姐妹一般美得愈发光彩眩目,不可一世。

        白衣霜听了我的讚扬又羞又喜,黛眉高挑,美目盼兮,盼得我头晕眼花,如痴如醉。

        她怀孕中更加十分动情,在我耳边软语相求:“好爷!听霜儿的一回,抱霜儿回房吧……”

        我故意捉弄她:“要我疼爱的话就在这裡!哪也不去!”

        白衣霜羞得快要哭了出来:“爷忘了一年前爷把霜儿骗上床是说过的话了?爷说疼霜儿今生来世的……现在爷一点也不疼霜儿了……”

        既然被打到命门所在,我立刻服输投降:“马上出发,打道回府……”

        我拍手叫几个侍女丫鬟全都进来服侍她们回客栈道:“我还有些事情去办,一会再回客栈,回房的时候我可要看到两个宝贝都在床上啊……那时两个宝贝要是有一丝衣服在身上的话,可是要被罚的哦……”

        说得两女面红心跳后我满意而起,先踱步下了醉仙楼。

        走在长街上环顾四周,熟悉的回忆又是扑面而来,熟悉而且沉重。

        抓住了一个小厮问:“小哥,天香阁怎么走呢?”

        小厮恭敬道:“顺著这条街再往前走盏茶时分就到了。”

        我给了小厮一块碎银后按路前行。街边华灯初上,繁华依旧。

        我负手閒步,片刻间就走到了一片烟花歌舞之地,楼前大匾三个火红大字:天香阁。

        门前龟公看见了我急忙上前赔笑:“公子裡面请……”

        我点头施然而入。

        进了大门,只见穿堂到前堂间莺莺燕燕之声,满眼歌舞音乐,一片锦绣繁华。

        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站在堂下指指点点,忙个不停。

        “敝阁新从北地购回一批‘胭脂烈马’……别具风味,公子要不要?”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我来这想见一个号‘赛飞燕’的,她在吗?”

        龟公急忙回道:“公子您先坐著,我去问问,马上回公子的话。”说完大喊一声“上茶……”,疾步去了。

        “赛飞燕”者,当年的“衡山银雁万里飞”柳绦湘是也。

        一年前我派了几个得力手下四处打探寻觅她的消息,费时一年终于得到了她流落风尘的下落之处。

        “恐怕已过去十几年了吧,不知现在她又过得如何?”我心中想。

        当年她被道师父破了身子后又淫娱了几日,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后来才知道是老道尽兴后就废了她武功,给卖进了当地的一家妓院之中。

        许多年过去了,但我心中的负罪感始终徘徊不去。

        那时在临死边缘的我还是选择了对命运的屈服和对弱者的欺骗。

        “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可能早已成为某个大侠的眷属了吧?”我懊悔地想。

        果然那龟公把老鸨请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到,一阵浓郁的香风差点给我熏晕过去:“这位公子爷好生俊俏的人物!恐怕是初临敝阁吧?奴家给公子说‘赛飞燕’懿红姑娘色艺双绝,可是我家中的头牌姑娘呢……”说著还挥舞著一条大红汗巾简直就如同张牙舞爪。

        我斜了她一眼轻挥手中摺扇:“真的吗?怎么我却听说那‘赛飞燕’已是半老徐娘了呢?”

        那老鸨眼珠一转,果然口才了得:“看公子如此风流模样,怕也是做惯了风月之地的大王吧……当然知道这种娇滴滴的妇人才是最最销魂!再说懿红姑娘今年才29岁,更生得像还没出阁的闺女般青春水灵……怎么就是半老徐娘了?公子真会说笑……”

        我也没耐烦和她萝嗦,就起身道:“带路吧。”

        那老鸨脸露难色:“本来以公子如此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懿红姑娘是万万不会推拒的……只是……”

        我心中好笑道:“你怎么把讚美九五之尊的话语都用在我身上了?小心衙役捕快听到了!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袖子裡抖出一块金锞子在手中把玩不定。

        那老鸨看了魂飞魄散,嚥著口水:“不料前几日也是来了位青年英俊公子,似乎以前认识一般,懿红姑娘见到他便抱头大哭,寻死觅活的折腾个天翻地覆。后来两人好了几日那青年公子前天才走,临走时还吩咐我说过几天便回来给懿红姑娘赎身呢……两人如此光景,懿红姑娘怎么还会再接客呢?我的好公子……”

        我心中一动问:“可是一个佩著乌黑长剑的青年公子?”

        老鸨睁大了眼睛看我:“原来公子也认识啊……那就好办了……”

        我把玩著手中金子心中如电盘算:“这个‘丰神如玉,剑若游龙’萧自桥,几年不见还是那般厉害,我找到后他居然也找到了,只怕手下能人异士皆是不少……”

        我转身对老鸨道:“你去对懿红姑娘讲,就说她师兄派手下来接她了,她还会不见我吗?”

        老鸨听得一头雾水,又看看我手中金锞,终于咬牙快步上楼去了。

        果不然一会工夫,老鸨满脸欢喜,像一片火云从楼上飘了下来:“公子高明……懿红姑娘有请……公子楼上请吧!”

        我缓步蹬梯随著老鸨来到了楼上一间幽静香闺门口。

        “公子来了……”老鸨推开房门。

        我抬眼看处,房中摆设古格,焚香缈缈,门口站著个桃花依旧的美貌佳人,十几年过去,岁月并不曾在她俏丽的脸上留下什么风雨痕迹,倒是久涉风月的烟火娇媚之气,几乎已把她过去那一份清纯天然完全掩盖洗刷去了。

        我把手中金子弹给了老鸨后挥手让她离开,然后踱步而进。

        柳绦湘回手掩了房门,也是惊疑不定地看著我:“萧师兄没有来吗?”

        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萧师兄可早已不是那个衡山剑派‘墨剑无锋’的萧师兄了,他在你失踪后的第二年便下山北上换投‘江北联盟’,十几年来如鱼得水,名动天下。现在号‘丰神如玉,剑若游龙’,前年更娶了联盟盟主‘一江怒水流’项无敌的爱女‘胭脂如火,天之娇女’项杏钗为妻,锋芒毕露,如今已是江湖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了……”

        柳绦湘明显吃了一惊:“这是真的吗?师兄怎么没和我说过?你又是谁?”

        我苦笑:“我是谁没什么紧要,但我没有骗你,从前我骗过你一次就后悔了十几年,现在如何还会骗你?”

        柳绦湘茫然不解:“十几年前?我也没有见过你的啊!”

        她说说又是伤心起来:“从小几个师兄中就只有萧师兄最是聪明无比,爹都常说萧师兄将来成就是不可限量的。”

        又著急地问我:“那萧师兄的妻子项杏钗是不是很美?”

        我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颔首道:“那‘胭脂如火,天之娇女’项杏钗乃新榜《天下十大美女》中排名第九,你说美不美呢?”

        柳绦湘听了愈发失魂落魄,早已泪如雨下:“我陷在这烟花之地十几年,满身淫污,本就是配不上萧师兄的!可他临走时说过会来接我的啊!”

        我心中也是凄然暗想:“当年如果没有我的欺骗,道师父的淫亵,她恐怕早已和她的师兄成为眷属了吧!”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才好。

        “坏爷……把我们撵回房,爷却溜到这裡逍遥快活……看我回去告诉娘告诉霜儿,都不理坏爷了!”不知什么时候窗外花台早已俏立一女,露出了一张美得连外面春天都失去了颜色的艳脸对著我嫣然巧笑:“瞧爷失魂落魄的一路走来,连雪儿在后面都没发觉呢……”

        正是娇妻“白衣冰剑,如霜实雪”祝白雪。

        我拿她自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微笑起身伸展双臂,把欢腾跳跃进来的白雪儿抱在怀裡:“你又跑出来,一会乖女儿醒了,找不到你又得哭……”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会啦!霜儿在呀……小宝宝分不清我和霜儿谁是真的娘亲呢……”说完咯咯娇笑又带著几分敌意地问我:“坏爷……她是谁呀?生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呢……坏爷……”

        (刚才我还说柳绦湘是美女,这会在她嘴裡说出来就是只剩下几分姿色了)说完还在我怀裡撒娇不依。

        “雪儿别闹!她就是刚才我说得那个故事裡的少女啊……”我最后还得老实辩解以消除误会,毕竟家中两隻母老虎若同时发飙暴走,我可禁受不起。

        “哦……原来她就是爷刚才说得那个胸大无脑的俏丽少女呀……”祝白雪恍然大悟,说完才想到不妥,在我的注视下红起脸躲到我身后吐吐舌头,一脸无辜样子。

        我摇摇头对柳绦湘微笑道:“内子年少无礼,还望姑娘海涵一二。”

        柳绦湘看见白雪儿天仙般的绝艳模样早惊呆了:“尊夫人如此天仙中人,只怕也在‘十大美女’之中吧?”

        祝白雪听了欢喜雀跃,在我身后拼命摇著我的一隻手臂,我笑笑道:“内子‘白衣冰剑,如霜实雪’祝白雪,‘十大美女’中排名那个……”故意不说。

        “第五啦……”最后还是身后白雪儿急得乱跳,又捨不得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抢著说了,“坏爷……就会气雪儿……再也不理你了……”

        我笑笑抚慰著她转头对柳绦湘正色道:“如我猜得不错,贵师兄是不会再来的了。姑娘也万事看开些才好。”

        身后白雪儿却只和我抬槓娇声道:“我才不信……人家两个青梅竹马,怎么会不回来接这位姑娘呢?爷竟瞎说……”

        气得我在她丰盈的美臀上轻轻打了一下:“你知道什么?萧自桥那种处心积虑十几年才辛辛苦苦从下面爬起来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捨弃了家中靠山和如日中天的地位了呢?他说以后来接姑娘不过是推脱之辞,若姑娘把这件事传扬出去,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呢!”

        柳绦湘痴了一般:“我知道的,经过了十几年风雨我再傻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她满脸泪花纵横,眼光痴痴地望向房裡香帐牙床,似乎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心中伤痛说了出来:“师兄在这呆了三天,却从不肯在这床上爱我,我知道是因为那张床上过太多的男人……”

        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他不会接我走的,我早已知道,他只是来玩弄我的身体,像狂风暴雨一般任意索取,那可能就是他少年时的日夜所想所盼。梦想达到以后,当然就该走了。”

        她哭得瘫在地上:“我只是在骗自己说他会回来接我走的,你们又为什么一定要来揭穿我的梦呢?”

        不知为什么我也感到了喘不上气来一般的难受,我真的对不起她,我以她这十几年的悲惨遭遇而换来了自己的美好未来,我和那萧自桥又有什么分别?

        感到背后衣裳尽湿,身后感情丰富的白雪儿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也似。

        我看著柳绦湘道:“我已找到了你大师兄‘铁剑’赵中厚,他过几天就会赶到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未娶,为了找你也算是走过千山万水了。”

        我回身搂住白雪儿,给她擦去了眼泪道:“你可能不爱你大师兄,可他很爱你。”

        我把准备好的一迭银票轻轻放在桌上歎气:“爱一个人好辛苦的,嫁给一个很爱你的大师兄吧。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幼时的过错。”

        携手而回的路上,我和白雪儿都是象失去了说话力气似的。

        好久白雪儿才呜咽道:“她可真是命苦,捱了十几年,心爱的人又在她创伤上洒了一把盐……”

        又想起自身伤痛更加难以自己大哭:“我和瑾姐姐在那被‘妖僧邪道’霸佔玷污的几年裡,身边如果没有爷,我们也一定早就疯了呢!”

        我急忙劝:“宝贝儿别哭……你看那四周路人全在看你呢……你再哭他们非得把我扭送衙门呢……娘子救我……”

        祝白雪终于被我逗得破啼而笑:“坏爷……就会取笑人家……”

        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让整个长街的时间都刹时间停顿下来一般,男女老少全都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她却浑然不知依旧挂在我耳边笑:“我真幸运呢……遇到了爷……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坏……怎么把我娘也给骗上床了?叫人家真是难为情……坏爷……臭爷……”

        我也笑:“谁让你娘就美得就没了边际……叫我如何按耐得住?”

        我伸右臂环搂住她纤纤柳腰:“你和霜儿在一起服侍我都一年多了……怎么还是那么不习惯呀?”

        “当然不习惯了……爷看娘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多羞涩啊……像个小女孩似的……坏爷还总是让娘做一些羞煞人的姿势……总是我在中间做好人……爷怎么谢我呢?”

        她掐了一把接著笑:“不过我看娘好开心的,梦裡脸上都是笑意呢,还总是喊爷的名字……我不在的时候娘还会那么怕羞吗?”

        “霜儿和我独处的时候娇媚风流的紧呢……”我厚了脸皮胡吹:“每次都用小嘴把我全身舔得舒舒服服……交欢的技术和花样都被我调教得炉火纯青,你是拍马都赶不上的喽……”

        看著白雪儿羞得火红,我又笑道:“你都生了女儿,你娘再过两个月也要生了,这两个孩子可是亲姐弟或亲姐妹啊!所以以后你和霜儿一定要注意呢,一会回去我再和霜儿说说,到时你要帮我呀……”

        “坏爷……我什么时候没有帮过爷?”祝白雪拼命把身子往我怀裡挤。

        看的过路之人皆是眼光如刀,恶狠狠的令我后背生凉。

        我正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塔塔塔”马蹄声一片由远而进,疾速而来。

        看著路人东逃西闪,我也不欲生事,轻轻拉过白雪儿闪在路旁冷眼相瞧,祝白雪倒是十分不满:“什么混蛋东西,倒要姑奶奶给他让路!”

        还在我怀裡一脸不忿,张牙舞爪。

        几个相貌粗豪的彪型大汉簇拥著一个少年公子转眼即到眼前,那公子衣衫华丽,容颜俊美,眉目间更有三分书卷之气,端的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容貌我也是拍马也不及的了。

        那公子远远一眼看见我怀裡柳眉到竖的白雪儿也明显的全身一震,眼光留恋处竟再也移不动了,马到跟前不自觉得一勒缰绳,和几个手下俱停在路间。

        我暗中大摇其头,白雪儿无事还要生非,这回大家又要全体麻烦一回了。

        “喂!傻乎乎地看我做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其实祝白雪以前温婉怕羞,温柔之极。

        不过现在女儿都生下了,又被我宠爱多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此时又有我在她身边,更加有恃无恐,早已变成一幅刁蛮骄横的小妇人形象了。

        那公子忽然惊醒似的下马抱拳道:“在下莽撞了,只是路上见到两位璧人的绝世风采,实是不胜之喜,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小弟不才,倒是愿意结交的很呢……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他又急急自我介绍了:“小弟姓云名帆,草字采诃。

        我还礼淡淡一笑:“不敢不敢,在下姓风名尘,草字念霜。”

        心中却是吃了一惊:“南方武林霸主‘大梦数十年’云惊天的次子‘浊世玉公子’云帆竟是如此英俊不凡!”

        云帆依旧笑容可掬:“原来是风兄,久仰久仰……”

        我笑道:“在下屡试不第的读书人,又有谁会久仰了呢?云公子取笑了。”

        那云帆忽然双眼中精光一闪,正色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风兄虽然神通广大,但也不要小看了我南方‘大觉悟门’!风兄大闹‘福临镖局’,易容击毙‘江北联盟’中‘羽扇轻摇’蓝天易,端的手段高超,一鸣惊人。”

        我坦然不动,凭这几句话就想让我惊慌失色的话那就太小瞧了我的“名王不动心”了。

        那云帆看著我不为所动,终于咬牙道:“风兄当知家父与‘江北联盟’盟主‘一江怒水流’项无敌项老贼乃是生死不共的世仇宿怨,那么说风兄和我也就算是志同道合。如风兄不弃,便随我到城边敝门分舵,在下薄酒三杯,与风兄把酒言欢,论天下英雄,不知风兄意下如何?”

        我还没接话,怀裡的祝白雪终于象火山一样爆发了:“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我相公和你走?看你长得獐头鼠目,一看就非善类!”

        我忙把她拉到身后一脸苦笑:“内子无知,云兄恕罪则个。

        我又看了看丰神如玉的云帆忍不住道:“如果云兄这种风采算是獐头鼠目,那我岂不就是个行尸走肉了?”

        说得连云帆身后几个被白雪儿骂得面目不善的大汉都忍不住笑了。

        我又抱拳正色道:“在下和云兄一见如故,本当从命,但家眷缠身,恕在下失礼,如若有缘,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赔罪……”当下携著白雪儿施施然而去。

        回到客栈中,老总管铁平肩早迎上来说客栈的整个后院都已经给包下来了。

        我点点头拉著身后的大惹事精进去了。

        穿过幽静的迴廊见上房外站了一排丫鬟侍女,就进了上房,只见室内焚香熏熏,牙床上香帐低垂。

        听到脚步声响,帐帘一挑,露出一张明月般圣洁无暇的俏脸:“爷和夫人回来了……”

        白衣霜娇笑著欲下床相迎,又露出了一片美玉般晶莹圆润的臂膀:“贱妾迎接迟了……”

        我疾步走过去把她拦住了,就势把她抱了坐在怀裡,手中温香软玉,她真的脱得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等我呢,真是个千依百顺的绝妙人儿。

        “怀著孩儿呢……还那么拘谨作什么?”我怜惜地道:“我儿子又在肚子裡踢霜儿了吗?”

        说完就去摸她隆起的腹,白衣霜极怕痒,就忍不住格格娇笑:“爷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儿子呀?”

        我轻轻在她耳边笑:“爷播下的种子……种瓜得瓜……哪会不知道……”故意看也不看白雪儿一眼。

        祝白雪急急跑过来拉著白衣霜哭音道:“娘快帮我……爷生我的气了……回来一路上都不理我……娘帮我劝劝爷……”

        白衣霜看看我脸色愈发难看就小心道:“夫人只怕又任性惹爷生气了,夫人去给爷跪下赔礼,让爷责罚一回就行了……”

        我忙举手打住:“罢,罢!我和雪儿从小相识,情深义重,她若任性,我也不敢责,也不敢罚,也只有先不理她,让她反省一回。”

        我转脸对她轻道:“你先去旁边的屋裡去想想今天都做错了什么,想好了就来告诉我。”

        祝白雪早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急跪在我腿间求饶:“贱妾知错了!贱妾再也不敢了!”

        我急忙去扶她:“快起来,我俩老夫老妻,女儿都有了,怎么还要这样呢?我又没怪你。”

        白雪儿却跪在那裡不肯起来只是啼哭:“贱妾知错了!请爷责罚贱妾!”

        白衣霜在我怀裡看得难过,在我怀裡紧紧地抱著我,杏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我轻歎一口气道:“你错在哪裡?说说看……”

        “贱妾不该自做主张跟著爷乱走吃醋,也不该惹是生非,在爷和外人说话的时候贱妾更不该插言恃娇胡为,贱妾知错了,请爷责罚。”她就哭得一塌糊涂。

        “还挺觉悟的呢……”我心中好笑,脸上却故做严肃道:“这些年我真把你给宠坏了!任意胡为!我在你身边时你可以胡闹,我不会管你,但我能一辈子总在你身边吗?当年的白雪儿温柔似雪,怎么你现在就变得这样?!”

        看到白衣霜伏在我肩头也哭了,我急忙拍拍她,把声音放温柔了许多:“你关心我偷著跟著我,这我不怪你,但对外人你说得是什么话?你可知道那云帆号‘浊世玉公子’,是新一代中不世出的英才,武功高强,手段毒辣,栽在他手裡的前辈高手不知凡几,你无故去惹他作什么?”

        我平复一下又轻声道:“你以为他是路过见到你美貌标緻才停马的吗?错!他暗地裡把我极隐秘的所作所为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分明今天是故意找上门的!我假意和他相交你却!我在你身边你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去讽刺他?是的,那时你什么也不用怕。但你想过吗?你得罪了如此深沉厉害的人物,万一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找上你,你打得过他吗?逃得掉吗?我能一辈子就跟在你身后吗?我的乖雪儿啊,你怎么不想想啊?!你若出了事,我们怎么办啊?”

        我又看了怀中白衣霜一眼道:“我们女儿都生下来了,霜儿再过两个月也就生了,这两个孩子是亲姐弟或是亲姐妹,我说今后要你们注意,说了多少遍你就是恃宠不听,孩子们长大后你还要向霜儿叫娘吗?孩子如果听见了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白雪儿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贱妾知错了!贱妾一定改!”

        我点头道:“今天我说最后一遍,你是我爱妻,霜儿是我宠妾,你俩以后姐妹相称,你做姐姐霜儿做妹妹,前尘往事,你俩谁也不淮再提!你们看如何?”

        白衣霜也急忙从我怀裡挣扎出去和白雪儿并排跪在我面前,两女俱是神色语气坚决:“贱妾遵命!万万不敢违犯!”

        我见威已施完,又该恩抚的时候了,就急忙把两个犹如带雨梨花的宝贝扶起来分抱左右:“你两也疲倦了,先上床睡一会,我先出去走走……”

        白雪儿急忙把我拉住:“爷别走……爷要是不生贱妾的气了,就让贱妾和霜儿妹妹侍侯爷吧……”

        “你刚被我说完,还有心情侍侯我吗?”我舔著嘴唇笑。

        白雪儿便伸纤纤素手给我宽衣解带:“爷都是为了雪儿好……雪儿知错了!以后雪儿一定还做以前爷的那个温柔如雪的乖雪儿……”

        她一双蝴蝶般的玉手上下纷飞,不一会就把我上衣尽数脱去,在我结实的胸膛上细细亲吻好久才娇声道:“雪儿先去沐浴了再来侍侯爷……霜儿妹妹……你先来侍侯爷……”

        一直坐在边上的嫣然巧笑的白衣霜立刻起身垂手道“是。贱妾遵命。”

        又对门外侍女娇声细喊:“进来两个……侍侯夫人沐浴……”

        当白衣霜把帏帐严严放下后便腻在我怀裡婉转承欢,曲尽妙态。

        因为她有身孕,我也不敢深入,只叫她骑在身上如蜻蜓点水,浅尝即止。

        犹是这样,片刻工夫她还洩得一塌糊涂。

        “真后悔让你怀孕呢……让爷不能尽尝霜儿温柔滋味……”

        我抱著她丰腴的身子调笑。

        上了床后我也从来对她们万般宠爱,言笑不忌,平时话语中平淡的‘我’字自然而然的也变成了调情的‘爷’字了……

        白衣霜拼命地往我怀裡挤,艳绝无双的俏脸上满是爱意:“爷还说呢……那夜爷给妾喝了那羞死人的‘荡女回春酒’,任妾怎么求饶爷就是不听,偏要射在那儿裡面呢……妾都说了妾练的‘冰心霜气’最怕那种催情酒了……坏爷……现在又后悔了……”

        我急忙亲亲她道:“爷几时说后悔了?你是现在怀著爷的孩子比较高兴,还是以前怀著白雪儿的时候比较高兴呢?”

        她虽被我调笑惯了但还是禁不住怕羞,半天才扭捏道:“当然是给爷怀的儿子高兴了……坏爷……”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呢?”这回却轮到我笑问了。

        “爷说得是儿子呀……坏爷播得种……坏爷说得算……”因为巨大的幸福感她也不见了平常的许多羞涩矜持:“爷会喜欢这个儿子吗?瑾夫人已经给爷生下了嫡长子风温,妾这个是次子,又是庶出……”

        “什么嫡出庶出的!爷怎么疼你的你还不知道吗?”我见她楚楚模样歎口气道:“偏要把我的心挖出来你才肯相信吗?”

        白衣霜急忙娇声求饶:“妾知罪……”

        我眼睛转转道:“怎么责罚呀?”

        白衣霜低著头笑:“任凭爷发落……”

        “一言为定哦……”我轻轻摆弄著她珠圆玉润的脖颈间的一串二十三颗斗大明珠穿成的项链笑:“这‘举世有双珍珠雪霜链’天下奇宝,世间只有两串……你和雪儿宝贝是一人一串的……一会等她沐浴完了,你姐妹两人就来一场‘菊花梨花争娇艳’吧……”

        看见白衣霜艳脸上又羞又喜地飞起两道彩虹我开心只在她耳边轻笑道:“霜儿真生得个好女儿呢……雪儿的后庭是‘七大名器’中的‘水漩梨花’,霜儿的后庭则是‘七大名器’中更胜一筹的‘似火菊花月月开’,可把爷迷得魂不附体呢……”

        我就伸手去她修长明艳的一双玉腿间沾花一笑:“霜儿又湿了很多呀……”

        白衣霜羞得无法就只有扑在我怀裡撒娇腻声道:“坏爷……竟要霜儿做那些羞答答的事情……”

        我当然取笑道:“爷叫霜儿做过羞答答的事还少吗?”

        说完仰天淫笑好半天才又轻声笑:“可怜你以前那傻蛋丈夫守著无双宝藏不知道开垦……霜儿的后庭还是爷开苞调教的呢……”

        白衣霜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一般只是哀求:“坏爷别再说了……霜儿快羞死了……”

        我正色道:“夫妇闺房中亲热调笑,怕什么羞?霜儿忘了一年前关洛道上,七夕定情了?”

        白衣霜轻轻亲吻著我也笑语嫣然:“坏爷可真是霜儿命裡的魔星……霜儿既然遇见了爷,就是再也逃不掉的了……”

        她犹豫中终于敞开心扉:“自妾从了爷,就决心此生永侍爷身了,臭爷最坏……总是要把妾弄成荡妇模样爷才开心……”

        正说著帏帐一挑,刚刚沐浴完的祝白雪带著一阵浓郁的玫瑰花香,一丝不挂地轻轻上了床。

        白衣霜就欲起身轻笑:“请爷先疼夫人吧……”

        我一把抱住了,最后一手一个把两女搂在身体两边,笑:“雪儿……把颈上的‘珍珠雪霜链’取下了……和霜儿先比试一番‘菊梨争艳’来助兴……谁输了可是要受罚的哦……”

        两女虽是早已亲暱比试过了无数回的但还是禁不住的又羞又怕,俱是娇滴滴的背对著俯身跪与我身边两侧。

        “坏爷……要放进去多少颗呀?”白雪儿娇声问我。

        “恩……塞进去十八颗……留在外面五颗好了……”

        好戏美景在前,我一脸猪哥相笑道。

        “啊?”两女各自摘下了颈间那‘举世有双珍珠链’,同时惊慌失色,轻呼求饶:“坏爷……十八颗怎么能塞塞得进去呀?爷就饶了妾吧……”

        我坏笑地在她两俱是丰盈浑圆的翘臀上各轻拍一下道:“你两的后庭俱是天下名器……连爷的‘白玉老虎’都能齐根纳入的又何况那区区十八颗明珠?”

        两女被逼无法只有各自胆寒心跳,将‘珍珠链’的一颗颗明珠摸索著轻轻塞进各自香臀玉瓣间羞涩小巧的后庭之中。

        看著眼前这香艳绮旎无比的场面我也怒火勃起,待到她们轻蹙娥眉,樱唇紧咬地勉强塞好之后我又笑:“老规矩啊……爷先给两个宝贝的名器湿润一下后就开始‘拔河’啦……”

        说完我就仰面躺在床中,静待著绝世美味佳餚前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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